到彦之微埋着头:“欧阳先生进了司空府后,就没再出来。”
“那如何就说人死了?”
“司空府已经点起了丧灯。
府里,金阁寺的和尚已经开始做法事了。”
“朕问的是徐芷歌!”
义隆骤地起身,迈近几步,怒道,“她人在何处?!”
到彦之抬眸,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主子。
不都说了,她死了啊。
他却不敢再重复方才的话,只道:“我们埋在徐府的眼线,几乎全都折了去,微臣得不到——”
“不中用的奴才,死有余辜。”
义隆冷厉地打断他,“朕问的是徐芷歌!
谁亲眼看到她死了!”
到彦之没见主子这般动怒过,下意识地缩退了一步。
义隆却一把揪住他的领口:“秋婵呢?她就没传消息出来?”
“她是徐小姐的贴身侍女,那样的情况下,她必是要寸步不离守着的,传消息出来怕是不容易。
外院的线又断了,她如今恐怕有消息也传不出来了。”
义隆撂开他,冲茂泰道:“朕要出宫,即刻。”
茂泰怔了怔,立时,飞奔出殿。
待圣驾抵达司空府外时,天已微微明。
司空府外,一众仆人跪迎圣驾。
家主徐羡之不在,便连嫡少爷徐乔之也不在,只剩一个瘦瘦的小小少爷,浑身微颤着跪在最前头。
他身边跪着的富阳公主,面容憔悴,眼圈红肿,挺直着身板,直直地盯着已驰到近旁的圣驾。
府门口的白灯笼,摇曳在秋风里,像极了传说中的招魂灯。
在他们头顶上落下斑驳的光影。
义隆落车时,扫一眼众人,便正正看到那两盏灯笼,深邃的眸立时就眯了眯:“摘下来。”
茂泰和到彦之诧异地互视一眼。
到彦之依言上前去摘灯笼。
“慢着!”
富阳公主尚未平身,跪着急急喝止。
她朝那身玄青常服叩拜一礼:“死者为大。
心一大师正在做法,这灯摘不得。
还请陛下恕罪。”
“人没死,做什么法?”
刘义隆踱近,微微躬身,俯视着芙蓉,“皇姐,欺君是株连九族的重罪,皇姐竟也跟着他们瞎胡闹,置家法国法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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