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好友的逼问夏元吉只是冷冷的回应道:“我夏元吉忠的从来都不是某一个人,某一任朝廷。
我忠的是国家,谁能让国家兴盛,谁能让百姓安宁我便效忠谁!”
夕阳映照下两人的影子被越来越长,长堤之上原本紧挨着的两人早就渐行渐远直到夏元吉驻足,铁铉也似有感应般停滞脚步。
夏元吉率先回身对着铁铉的背影遥遥行了一礼朗声道:“圣人言,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鼎石兄,其实你心中早已知晓我大明所面对的未来。
汉时七王之乱犹在眼前啊!
齐黄二人器小无远见,远不及汉时晁错;燕王深谋而远虑却是远胜汉时七王。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顺势而为方才是正道,负隅顽抗只会让家国动荡生灵涂炭啊!
还望鼎石兄三思!”
可铁铉态度依旧坚决毅然决然的说道:“节阅官职,惟忠是举,非良知不能。
你我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今日之语我就当从未听过,你我二人日后也不必相见!”
回到驿站后的铁铉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起初,他接受调令出任山东布政使,途经河南老家,想着好友便在不远处的信阳便想着拜访一番,岂料弄得不欢而散。
思来想去铁铉还是提笔写了封书信希望能够劝自己的好友迷途知返。
就在铁铉写完书信正在装裱时,一人推门而入。
看清来人铁铉赶忙招待其坐下亲自为其沏了一壶茶:“延益你怎么到这来了?”
“学生得了圣上口谕去山东备倭军观摩学习,晚间才到。
适才听闻大人您也下榻此处看,您房间尚掌着灯便想来拜见一番。”
“陛下为何派你前去山东备倭军处历练?我记得你是洪武三十年进士为何这么早就将你外派出来了?”
铁铉随意问道。
“学生也不知,只是陛下突然派宫里的公公来翰林院宣旨让我做了兵部员外郎。”
对此于谦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可当铁铉听完于谦的话一个趔趄差点将手中的茶盏打碎了,但是还是强装镇定地问道:“在哪个衙门?”
“武选清吏司。”
“那可是个实权衙门,好好干吧看来我的腰带你是看不上了!
到时候把他还给我!”
铁铉开玩笑地对于谦说道。
“大人又在取消学生了!”
于谦这是却是不好意思起来了。
要知道铁铉可是从二品的官员,他的腰带可是要犀角带。
要是连他的腰带都看不上那岂不是要带一品官员的玉带了。
铁铉起初是把于谦当做学生来看待的,可按照皇上对他的重视程度相必日后必定位极人臣不知不觉间已经将于谦摆在和自己同等的位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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