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找人,找谁呀?”
贺母追出去,扯着嗓子喊:“慕果,你还是待在家里吧,万一他醒过来,他……”
“那你躲远点,不要待在院中。”
桑慕果回了一句,便加快脚步,前往潘乔山家中。
开门是潘乔山的女儿——潘香玉。
昨天天黑,没看清潘香玉的样子,眼下白天,她就站在自己面前。
她比自己矮了个半个头,瘦弱的身躯穿着一件极其不合身的短衫,下身是一条灰扑扑的长裤,一看就是用男人衣裳改的。
潘香玉点点头,把桑慕果迎进家中。
“娘,昨天问咱家借吃的姑娘来了。”
桑慕果跟着潘香玉进了屋子,才发现潘大婶躺在床上,听到动静,正艰难地支起身躯:“潘大婶,这是病了?”
“昨天,爹把娘打伤了,娘疼了一晚上,早上发现起不来了。”
潘香玉站在门口,搓着衣角,一脸不安。
“我看看。”
桑慕果走上前,视线落到潘大婶肿成馒头的脚裸上:“应该是昨天跌倒的时候,扭伤了,不是什么大事,用烈酒狠狠揉搓一下就好,你们家中有酒吧?”
“有的。”
潘乔山爱喝酒,所以家里最不缺就是酒。
趁着潘香玉拿酒的功夫,桑慕果说明来意。
潘大婶一听脸都白了:“那、那当家的,他没事吧?”
“大婶,他都快把你打死了,你怎么还向着他呢?”
桑慕果被气笑了,不过她来的目的可不是跟她唠家常,“潘家,可还有什么亲戚?最好是能管教潘大叔的?”
“当家的,因为吃酒,赌钱,已经跟家里的兄弟断了关系,好几年都不来往了。”
潘大婶摇摇头,低垂眼帘,没一会儿嗓音哽咽了,“是我没用,如果我能挣钱,当家的也就不会想着去赌。”
“女子生儿育女,男子养家糊口,本该齐心协力,分工明确,哪能什么事情都要你来?你又不是八爪鱼。”
桑慕果说话向来直接,“他现在还在贺家院中躺着呢,等他醒来,定要发疯,你若不想让我闹到村长那里,就把能管教他的人,告诉我。”
“不,不行,不能告诉村长,之前好不容易给他说了个差事,结果没干几天,一分钱没拿到,还跟人打架,要不是村长带人拦着,当家的差点把对方的胳膊给卸下来。”
桑慕果:“……”
终于知道,潘乔山那么横的原因。
原来是嫌命太长。
“你不说,我真去找村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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