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酸痛。
墨云徽,你到底是谁。
这些年你万般深情究竟是真是假。
他兑现承诺,翌日清晨就将苏清清送上马车,接下来几天寸步不离地守着我,而我手腕上的红线也再无异常。
日子好像又恢复从前,除了每日睡前,他盯着我喝下的那碗甜汤。
当年我心软了一下,将蚀情蛊换成了糖豆。
他不知道,我最擅长用毒,一闻便知这甜汤能让人陷入昏睡。
他试探几日我不会半夜惊醒后,披上外袍匆匆离去。
我悄无声息地跟上他。
马车在巷子深处一座宅院前停下。
墨云徽疾步上前,敞开外袍将苏清清圈入怀中,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语气宠溺。
“这么冷的夜,为什么不在房内等我。”
这一幕,如同钝刀,一片一片割去我血肉。
墨云徽,从头至尾,你都在骗我。
许久,我才挪动发麻的双腿想要逃。
可两名侍卫拦住去路,钳制我从侧门走进宅院。
苏清清抱着暖炉,端坐在厢房正中央,屏退旁人。
“没想到你这个贱婢还有几分本事,竟能说动云徽哥哥让我搬出来。”
她走上前死死盯着我,尖锐护甲刮过我脸颊。
“许是图一时新鲜,毕竟皇宫里可没你这般粗鄙女子。”
“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告诉你,云徽哥哥是流落民间的六皇子,这些年把你当做伪装身份的工具而已,你不会真以为他对你动了情吧?”
我僵在原地,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进了冷风,灌得肌肤都肿胀发麻。
难怪那日的马车,比之前来巡视的京城官员还要气派,黑金帘子上若隐若现的龙纹是皇天贵胄才有的服制。
苏清清嗤笑一声,语气极尽嘲讽。
“如今朝堂动荡,我父亲乃当朝宰相,阿兄手握重兵。”
“与我成婚,能助他登上皇位。
你一介村妇除了肮脏过去,还能给他什么?!”
“你猜,若是你伤了我,他会如何?”
话音未落,她握住匕首刺入手臂,猩红鲜血溅了我一身。
门猛地被撞开。
一个高大黑影如疾风一般揽住身形不稳的苏清清。
“云徽哥哥,我都已经被赶出来,可云舒姐姐为何对我如此怨恨,竟还跟到这里来想.....想害我性命。”
“若父亲与阿兄知道我被人欺辱至此,定会痛心不已。”
墨云徽眸色幽暗,周身骤然迸发肃杀之气,拔出长剑抵在我心口。
看向我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死物。
“云舒,你不该来。”
他冷峻面容,与当年攥紧匕首抵住自己心口,发誓会爱护我一生一世的墨云徽,不断重叠。
手腕上的丝线赫然变成猩红之色,犹如锋利铁丝不断箍紧,硬生生勒断手骨。
我扯起一抹笑意,语气极尽凉薄。
“墨云徽,你要杀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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