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他回头看去时,似乎又成了错觉。
“走吧。”
范潜对身旁小厮道,“替我到马场问问,女儿家骑什么样的马最好,先买几匹温顺听话的回来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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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的酒楼当中,微风徐徐,不燥不热。
林重亭刚收回目光,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开口问道:“林贤弟可是在瞧什么?莫非是画舫之上有何美人不成?”
“没有。”
林重亭面不改色,“殿下,难得见上一面,咱们还是先说正事的好。”
说着,她自袖中取出一枚玉佩,放置到桌面上:“不知殿下为何要用玉佩冒充臣,将林家那位姑娘骗到临风亭去?”
淡淡的口吻,却犹如泰山压顶般的威压,叫七皇子坐立不安。
他甚至不敢承认自己所做之事,讪笑着道:“林贤弟这是在说什么,孤为何不懂?”
“是吗?”
林重亭面不改色,竟是比堂堂七皇子还更要盛气凌人些,“那在下不如说另一件事好了,几个月前寒食节上,那位刺杀太子殿下的刺客,恐怕也是殿下派的人吧?”
七皇子的笑意僵在了脸上:“这……”
“殿下可知,若不是臣一箭将其击毙,只怕殿下眼下不能安安稳稳地坐在此处,早已被他供了出来。”
林重亭抬眼,从容不迫的口吻,却叫七皇子冷汗直流,“殿下,臣曾经叮嘱过你,若想要那个位置,就要沉得住气。”
“沉气?”
七皇子终于忍耐不住,“你要孤如何沉得住气,太子此人心思缜密,向来挑不出过错,孤只有先下手为强……”
“况且,先前林家那姑娘被人谋害,本可以离间林家与太子一党,谁知竟出了纰漏,既然她捡了一条命,又对你心有所属,林贤弟何不将计就计娶她为妻,将她拿捏在手掌心,自然等于是拿捏了段家。”
林重亭冷眼瞧着他。
若说段漫染是愚不可及,那眼前的七皇子,与蠢猪也不遑多让。
若不是留着他的性命还有用……这样的人,只怕活着也是碍事。
林重亭面上不显:“在下自有主张,还望殿下日后莫要贸然行事,否则……被人拿捏住了把柄。”
见他没再说什么,七皇子松了口气,又忙恭维道:“还好林贤弟当机立断,要了那个刺客的命,眼下死无对证,只怕太子就算是怀疑什么,也无法查出来。”
林重亭眸光微闪,她轻轻摇了下头:“殿下想得太简单了,太子已查出刺客那把匕首,乃是边疆才会有的,只怕顺藤摸瓜,半年之内查到你头上并不难。”
七皇子面色惶然:“那该如何是好?”
“如今之计,看来只有殿下舍不舍得演一出苦肉计,打消太子的疑心了。”
林重亭压低了嗓音,“两月过后,应是秋日围猎……”
七皇子将他的谋划听进去:“这样当真可行?可万一若是孤受了伤……”
“殿下。”
林重亭打断他的话,“成败皆在您一念之间,更何况,您还有臣在。”
这句话,无异于给了七皇子莫大的信心,他咬牙:“好,孤照你说的做。”
他又道:“林贤弟也千万要照顾好自己,莫些伤得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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