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但说无妨。”
皇帝开口。
“贫道今日在凤栖宫设的法阵,原是为了祛祟,但今日那只猫的表现却令贫道有些疑惑。
法阵祛祟意在超度,绝无滥杀的可能,更不可能令一只猫当场呕血。”
国师示意弟子取来了铜壶,又道:“贫道察觉有异,便检查了法器,没想到这法器竟是被人动了手脚。”
“何意?”
皇帝问。
“这铜壶中装着的本是最纯净的晨露,没想到里头被人投了毒。”
国师此言一出,在场围观的众人立刻哗然,惠妃和三皇子则是面色煞白。
“这毒对人并无大碍,对猫狗却是剧毒,嗅之便会呕血不止。”
国师眸光清明,说话铿锵有力,便见他视线扫过众人,朗声道:“贫道素来爱猫,且猫是有灵性之物,可为我朝带来祥瑞。
今日竟有人欲经贫道之手加害一只无辜的小猫,实在令人不齿。”
皇帝听了这话面色十分难看。
他今日确实有意处置那只小猫,并想借此机会将谢琮过往的癫狂都算到小猫头上,可有人公然朝国师的法器中投毒,还是令他颇为不满。
他一直对国师礼遇有加,而此事显然已惹恼了国师。
一旁的皇后至此才彻底反应过来,当即朝皇帝跪了下去,带着哭腔道:“今日陛下请了国师祛祟,原是盼望臣妾和太子能身体康健,唤了那只小猫过来,也只是想让国师教导一二,免得它性情顽劣伤了太子。
谁知竟有人暗中投毒,想害了小猫的性命。
太子向来爱重那只猫,满宫上下都知道,此人的举动分明是想让太子因此事怨毒了国师啊。”
皇后口中说的人是国师,实际上暗指的却是皇帝。
皇帝听了这番话,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他再怎么不满太子,那也是他亲自选的储君,是他众多儿子中最堪当大任的一个。
可他今日一念之差,竟险些令父子俩反目成仇。
当真是糊涂啊!
他只想到了如何替谢琮遮掩近来的疯癫之举,却忘了太子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会爱亦会憎。
幸好,大错尚未铸成。
皇帝眸光一凛,看向了一旁面色煞白的惠妃。
惠妃竭力想保持镇定,却令自己的面色变得越发难看。
“去将今日所有接触国师法器的人全都拿了,严刑拷打,朕要知道是谁竟有胆子在国师的法器中投毒。”
皇帝道。
此言一出,三皇子双腿不由一软,险些瘫坐在地。
他原以为今日之事必定万无一失,只要小猫死了,太子定会失去理智,皇帝气急之下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届时那父子俩反目成仇,他只要好好表现,在皇帝面前做个好儿子,便可得到皇帝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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