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春明和管理员寒暄了些什么，就放他们两个进去了。

唐春明带着唐沁走上台阶，指着二楼窗口，眼底带着几分怀念：

"

你还记得你七岁那年，非要爬上去够那本《十万个为什么》。

"

唐沁望着斑驳的窗框，想起当年父亲托着她的小腿，让她够到书架的场景。

那时的阳光也是这样暖，父亲的手掌也是这样有力。

"

记得。

"

她轻声说:"

后来您被管理员骂了一顿。

"

唐春明哈哈大笑，眼角挤出深深的纹路。

他自然地揽过女儿的肩膀：

"

走，去看看你的秘密基地。

"

地下阅览室昏暗潮湿。

唐沁跟着父亲穿过积灰的书架，停在一张掉漆的木桌前。

桌上刻着歪歪扭扭的"

沁沁专用"

，旁边还有个小五角星。

"

你十岁时刻的。

"

唐春明掏出钢笔，在桌上轻轻敲了敲：

"

那天你跟我说，长大了要当科学家呢。

"

唐沁凝视着那个幼稚的刻痕，一时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确实，那时候她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

甚至想要做父亲一样对祖国有用的人，想要成为科学家。

可直到她嫁到农村之后，唐沁才清楚地认识到了残酷的现实。

她甚至连吃饱饭穿好衣服都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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