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的话,极其诛心,最起码,是直戳时谦的痛处。
然而,吴天看到时谦这般样子,心里很是痛快。
“我的罪孽太多,我需要一个人,分担我的罪孽,本想扶持一代明君,来抵消,可你偏偏,不如我意!
!”
时谦完全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一直沉浸在,‘她觉得没必要!
’这话中。
吴天突然起身,两人之间的茶桌都变成粉碎,双手抓住时谦的两肩,强迫让时谦看着他的双眼!
“我问你,你可愿意登上那位置,成为一代明君?”
时谦定定的瞧着他的眼睛,同样坚决道:“不愿!”
他所求,只是跟在她身边,不管是曾经,还是已经说破了现实的现在。
吴天大笑道:“好,好,好!
既然如此,那便你代我受之如何?到时,你成了罪孽之源,而她,是福运之人,你们刚好一对!”
说完,整个环境未知一变,说是变化,其实也没多少变化,只是明明白天,这观星台是设在外面,此刻那天空上悬挂一轮血月,其余都没变化。
而时谦的手脚,不知何时,被铁链牢牢缠住。
便是用任何内力都无法将其斩断。
那铁链上,细看下,诡异的血丝一般的纹路,在血月下,绽放血色的光芒。
而吴天则坐在另一边,同样的铁链困住手脚。
时谦:“你想干什么?”
吴天笑着,那笑容再无平日所见的温和,反而阴森诡异。
“我的罪孽,总要有人承担,既然你不选那一条我为你选的路,那便只此一路。”
说着,他双手运用灵力,轰在中央的圆形石盘上,顷刻间,那石盘仿佛变了一个样子,大绽光芒。
等阵法开启时,还需要时间,吴天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又继续跟时谦说道:“你知道这世上,除了人族,妖族,还有一类独立之外的人吗?”
这就说的是淳于季汝的身世了吧?时谦想着。
吴天忽而笑道:“人?他们可不是人,他们比人幸运多了,生来便是灵体,可有妖兽般的幼生期,也有着独特的天赋,每一项天赋背后,都是我们人族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你知道,现在这些占卜问道、医术百药,都是从何而来?都是他们的杰作!
他们只要拿出一点点,都是让人足够疯狂,像追求神一般,追求下去!
!”
“生来,便站在高处,这样的存在,你不嫉妒吗?凭什么?凭什么只有他们能拥有那般命运,而我们要享受生老病死,还要像一只狗一样,去捡他们丢下来的东西!
!”
吴天说道此处宛如癫狂一样。
他在幻生阁许多年,知道的事情自然许多,就算老阁主有意隐瞒,可是天下之大,除非真的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么总能寻着一些蛛丝马迹!
可那些真相背后,仿佛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
时谦却听着悲凉至极,在他眼中,淳于季汝就算真的是那样一个存在,可她活的孤独,活的寂寥,忍受着常人不可企及的寂寞,一遍又一遍做着她手中的东西。
便是家人都不能见上几面。
这样一个存在又有何羡慕的呢?
让人心疼。
而吴天发泄完了,那阵法也启动,接着就是闭目运气,他身上的铁链那红色的纹路仿佛活了一般,不断从他身上抽取某些东西,继而汇入那石盘中,石盘中也渐渐有了别样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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