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毅力强得可怕,她甚至一天都在瞪着零零七。
可恶,眼睛好干!
放学刚从屋里走出来,澹台弈锁定在安澜身上的视线陡然一凛。
零零七臭着张脸:“来前也没人和我说会绑死在这等小孩,真是无聊。”
说得好,赏你一剑。
感觉颈前一凉,他垂眼看看剑刃,又看看持剑的澹台弈,忍住要将人碎尸万段的怒火,气极反笑:“有病?”
“她眼睛红了,你欺负的。”
“?”
你一本正经说这话是认真的吗?
“我一直在你身边没动过。”
“我知道。”
“???”
知道?什么意思?纯找茬?
我就算人善,也不是谁都能踩一脚的!
刚想发脾气,他就见背着包包的女孩瘪嘴走来。
糟糕!
他干愣愣地看着对方开始作法。
揉眼,放手,仰头,眨着红彤彤水润润的眼睛,嘴巴撅得能挂油瓶。
“都是瞪他瞪的,他要是没有前科我就不会这样了!”
不得了。
澹台弈最见不得她这样,早就弯腰哄人去了。
寻思着既然零零七的弱点被握着,那就钻个空子惩戒一番。
别看他这样,在镇抚司待久了,严刑拷打也是意外的很行哦!
好嘛,真是我惹她红眼了,零零七这脾气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好想连夜扛着马车跑路。
“啊,颜辞明天见!”
泪眼汪汪转瞬笑靥如花,小姑娘朝男孩挥手,给颜辞开心的鞋尖对碰,好想自由地拧成麻花。
“明天见!”
小男孩准备回家换洗衣物,明天香喷喷的和她碰面。
颜辞走后她又和梨川道了别,这才被澹台弈牵着踏上回家的路。
回家的路好长。
安澜一摇一晃,一蹦一跳,去踩自己的影子。
澹台弈没有家,尉迟昀没有家,闻人秋没有家,安澜没有家,包括身后的零零七也没有家。
但如今他们从四面八方来,好似纵横沟壑间的支流汇聚入海,共赴一条归家路。
篱笆小院坐落在黄昏里,远远的便瞧见腾升的炊烟,安澜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松开澹台弈的手,像只小麻雀,高兴地一扇翅膀飞走了。
“慢些。”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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