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想不到新来的这个陆县令还真是个头铁的,才来没几天,这是铁了心要为百姓做主,却不知强龙不压地头蛇吗?这样不知变通的人,竟然能考中进士,还能做官。”
孙维良想着这样的人竟然让阿绫间接送了命,真不值得。
“此言差矣,你看他最早抓的诚郡王府二公子,诚郡王府可有闹开来?没有!
还按照规定交了银子。
诚郡王府都认了账,通州明面上还有谁能越过他去,后面只要有确凿证据,他想抓谁抓谁。”
莫寻可不认为这个陆县令不知变通,凭本事考中的二甲进士,怎会是个傻子。
“就这么简单,那这县令岂不是人人做得,为何前几任都惨淡收场,甚至殒命。”
孙维良在莫离山自然对通州是有些了解的。
“简单?这件事,他做得,别人可做不得。
他是宁远侯府的嫡出公子,娶的还是谢阁老的孙女。
便是这两样,整个通州上下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家世才是人与人之间跨不过去的鸿沟,他自己纵有天大的本事,却不能光明正大的使出来。
主子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必全力相报,万死不辞,这从龙之功他莫寻也要争一争。
“可他夫妻二人,皆不受家族看中,世人皆知,通州这些人个个能通京城,又怎会不知晓。”
孙维良自信这消息不假,莫离山寨在京城也是有眼线的。
“大家族里的事情,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关上门是他们自家人的事情,走出去,他们二人就是陆家,谢家的事情。
从家族里拿到的东西来看,他们可不是家里的可怜虫。
以往背靠着大家族的县令也不是没有,但是别人只是来增加点政绩,只会交好不会得罪。
可他上来就让自己的人抓人,又把衙门里那些个滑不溜手的人变成他的人。
他背后定有其他倚仗,且他舍得分利给底下人。
这人有家世,有能力,有手段,还有钱,但他没弱点,连本该是他弱点的夫人,都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好处。
若阿绫真的能嫁给他,对我们来说自然是千好万好的。”
莫寻说着说着,越发觉得可惜,他要传信给主子,陆轩这人可用。
“军师,一品楼想来是没有问题的,那日饭菜五娘也同食了。
莫要再提阿绫,没有姓陆的,她不会死。
害了她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孙维良不想再听陆轩的好,若是他不好,阿绫不会下山,也不会死。
现在他们夫妻二人还好好活着,阿绫却再也回不来了,这世间事何其不公平。
“小二上酒!”
莫寻也看出来他心里不痛快,往日有任务下山,是绝对不准饮酒的,也无大事要办,稍稍破个例吧。
“真是个痴情种子,心上人想下山嫁人,他就磨刀欲杀人妻替她铺路;心上人死于非命,他又磨刀报仇。
怎么生前死后,都没想过要在一起呢?罢了,你家主子最见不得有情人生离死别,就帮他一把,上壶好酒,正常收费,就不收另外的价格了。”
“是。”
莫寻看着上来的精巧小酒壶,四当家这人酒量可以,山寨里人人都是用碗喝酒,用坛子倒酒。
这点量应是不会误事。
孙维良也没有全然失控,只是有些烦闷,小酌一壶,并不贪杯。
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他自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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