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痕进了内殿叫乌止起床,却发现乌止粉颊泛着不一样的潮红,呼吸滚烫。
一摸额头,烫得吓人。
香痕立马出去回禀了,“李中监,我们才人好像病了。”
“啊?”
李中错愕,昨日英姿飒爽救下大皇子的乌才人怎么就病了,“怎么回事,小顺子,快去叫太医来。”
李中原本欢欢喜喜来送赏赐,这下遇到这种情况,他总不能直接把东西撂着儿回去。
跺了跺脚,他干脆就在辉香阁等着看看是怎么回事,也好回去回禀给皇上。
太医来的还是昨日那位太医。
一摸脉搏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问香痕,“昨日才人可是受了凉?”
香痕道:“昨日才人情绪不高,便在桃林坐了一会儿,可能就是那时候着的凉。”
太医捋捋胡子,“那怪不得了,才人是风寒入体,再加上心中郁结导致气血不畅,两厢碰到了一块,便发作了起来。”
李中一听,不对味了,怎么就心中郁结了,他看香痕,“乌才人怎么回事,可是遇上了什么事情?”
这皇上来了那么多次,还不开心呢?
“才人应当是昨日想到了家中的亲人,才觉得难过,奴婢伺候才人那么久,都没见过才人那样难过,还有就是……”
“就是什么,你别吞吞吐吐的。”
香痕垂着头,“自那日搜宫以来,才人回来虽然没说什么,但总是不开心,直到前些日子皇上来了才好一些。”
李中回去就将这些话转禀给了慕容奕。
慕容奕惊讶,“病了?”
“奴才走的时候,看才人还没醒来,帕子换了一个又一个,估摸着烧得很严重。”
李中如实道。
慕容奕想到每次见到乌止时,乌止都是笑意盈盈的。
旁人会借着见到他的时候暗戳戳的告状,唯有她什么都不提。
原来她不是不提,而是自己憋着呢。
慕容奕想起乌止说她也有小脾气,这哪是有点小脾气,这脾气可大着呢,都把自己憋出病来了。
当然也不全是憋的,还有想家了。
是啊,一个小姑娘在宫中无依无靠,家人远在千里。
慕容奕好像又明白了,为什么乌止会天天念着自己。
因为他是她在这宫里唯一的依靠了。
一想到这个唯一,慕容奕心软了半截,“摆驾,朕过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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