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最忌沾染上晦气的事儿，他们最相信玄学。

傅诗情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身形晃了晃，紧接着弓身，呕吐，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死……死了么？”

傅燃声音掺着散漫，每一个字都拖着长长的尾音，漫不经心地散在空气中：“放心吧，死不了。

一般割腕很难死的，出血量不够，伤口容易凝固。

除非把伤口泡在水里，不让伤口凝固。”

神色懒散，语气随意，还顺带着悠悠点评了一句：“这场景布置得倒还有些美感，有点意思。”

言下之意有想切磋的欲望。

明黄色纱裙倒悬，红色血色蔓延，背景是浅蓝金丝瓷砖墙壁，几个颜色对撞，确实有一种特别的血腥的美。

旁边的人：……

殷正走上前，把手指放在鹿芊芊的鼻子下面，松了一口气：“活着。”

傅诗情心一跳一跳的，压着绝望，叫来保安把人放下来。

活着比死了强，但有限，傅诗情欲哭无泪。

鹿芊芊被放下来，虚弱，眼睛张开了一下，嘴里蠕动着。

傅诗情想弯下腰去听，却听见鹿芊芊惊恐，眼神睁大，嘶喊，嘴角吐出鲜血流下来：“是鹿娇，鹿娇回来了……”

最后力竭，倒在血泊中。

傅燃听到这个名字，眼神陡然变了，从散漫无所谓变成了严森森的，他大步走到鹿芊芊身边，捏着她的人中用力。

鹿芊芊缓慢有气无力张开眼。

傅燃冷飕飕的问：“你看见鹿娇了？”

鹿芊芊虚弱缓慢：“没看见……但只有她……她会装神弄鬼……做这种……”

没说完又晕过去了。

气的傅燃想电击她。

傅燃一身生冷，站起来，隔着人群，望向站在人群最后，穿着层叠粉色裙子一脸无辜茫然的姜娇，眼神很冷，很冰。

姜娇觉得，傅燃眼里细细密密的冷意向自己包围过来，从外渗透到内，把整个身体都冰住了。

她低头，思维迅速转，傅燃知道是自己做的吗？傅燃跟鹿芊芊有什么交情，要替鹿芊芊报仇吗？

她思量半天，自己在傅燃面前，都表现的纯洁无辜柔软乖顺，没有露出太大的破绽啊。

难道是当初假扮分风尘女子的时候，就被傅燃发现了？由此发现了自己另一面？那为什么不揭穿自己？

不管有没有，她都要提前做准备。

不行，就跑吧。

她对危险最有警觉，现在左眼在突突突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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