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拿杯子倒啤酒给他喝。
“来,我们先干一杯,欢迎你到J市来。”
“陈副总,您真会说笑。”
宋嘉言肩膀被触碰到的僵硬着,看着他递到面前的酒杯没有接,面带微笑推拒道:“但我今天吃了感冒药,不能喝酒。”
“呀,咋还吃药呢?”
陈副总屁股挪得更近了,搭着宋嘉言肩膀的手开始发痒,也不顾还有其他人看着,非常逾越地去撩宋嘉言的头发,语气故作关心且油腻,“小宋总生病了啊?”
随着陈副总的靠近,一股臭艾草的信息素扑鼻而来,宋嘉言立即被熏到了,后颈皮反射性的起了鸡皮疙瘩,他猛地站起来,转身面对陈副总,后腿弯抵着酒桌边缘,忍着恶心说:“对,我从小就体弱多病,不适合沾酒,会过敏,严重点会休克。”
陈副总看宋嘉言躲着自己,就不乐意了,拿着酒杯站起来,硬塞给宋嘉言,自己也倒了一杯:“小宋总别说笑啦,怎么能搬出这种借口来搪塞我呢?咱们明天就要签合同了,这可是笔大买卖,不喝点酒庆祝怎么行,今天在场的人都别跟我客气,想喝什么吃什么都随便点,我来埋单,来,小宋总,我敬你一杯!”
淡黄的酒液在杯中摇晃,还带着一圈白色气泡,陈副总自顾自碰杯,一饮而尽,喝完豪气的发出一声喟叹,然后对宋嘉言道:“来,小宋总,尝尝我们哈啤,喝完这杯,明天我们的合作一定会顺利达成!”
宋嘉言骑虎难下,如果他不把这杯酒喝了,就是不给陈副总面子,就是不希望合作顺利进行,待会儿更别谈讲价了。
在座的人都齐齐看着他,林秘书想站起来,却被宋宇伦的秘书给拉住了。
宋嘉言没想到这个陈副总这么喜欢强人所难,都说了会过敏还要逼他喝,他吃了两颗感冒药,这杯酒下去,很可能再次造成胃穿孔,或者其他不良反应。
可这杯酒是谈拢价格的敲门砖,他身为宋氏集团的总裁,也应当做出一副表率的模样,不该在合作方递酒的时候推拒,那样显得十分没有诚意。
谈生意喝酒对这些商人们来说,就跟家常便饭一样寻常,属实是非常小的一件事,可一旦你不喝,就是破坏了他们的规矩。
宋嘉言内心天人交战,拿着酒杯的手越握越紧,最后心一横,酒杯送到唇边就要喝下去——“哎,陈总,他喝不了我陪你喝嘛,小宋总家里那位特地打电话给我说了,不能让他喝酒,他身体不好,出了意外我们谁都负责不了,你就别勉强人家一个Omega了,来,陈总,我来陪你喝。”
宋宇伦在旁看戏许久,大发慈悲地发话了,起身拿走宋嘉言的酒杯,一饮而尽。
宋嘉言有些诧异,他原以为宋宇伦不会帮他......
而陈副总心中微微不悦,江昙与J市隔了老远,他也不混上流圈子,完全不晓得宋嘉言家里那点事,只偶尔听过几耳宋业德的名声,以为宋嘉言是刚上任的太子爷,完全不知道宋嘉言和谁联姻结婚,当即用更火辣的目光打量宋嘉言。
“家里那位不让喝?小宋总,你结婚了?看不出来啊!
我还以为你单身呢!”
“我不单身,我有alpha。”
宋嘉言抿唇说。
“哦,你有alpha啊,我鼻炎,经常闻不到味儿,没太注意。”
陈副总还是笑眯眯,拿起酒杯喝了两口,拽回刚才的话题,势必想让宋嘉言把酒喝了,灌醉,好占点便宜,至不济也要亲亲小嘴,摸摸大腿什么的,已婚的比未婚的,总是多那么几分吸引人的韵味的,他就喜欢这种人妻,“这有什么嘛,我老婆也不让我喝,我还不是照样喝了?人嘛,无拘无束才好,何必总听人管教呢,你们说是不是?再说了,感冒药有什么,我以前也吃药了又喝酒,现在不也没事?”
真是闲命长。
“您是alpha,我们体质不同,”
宋嘉言退到两台桌子的间隙,与陈副总保持了更远的距离,为了从周旋中脱身,他停顿了几秒,当着众人的面,面不改色地说,“我先生也说了,今晚我要是敢喝酒,不知道心疼自己,他就跟我离婚。
如果我们离婚了,项目的资金链就会断掉,届时就没办法从陈总您这里购入石油,再合作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陈副总一听,竟是关乎资金链,再三思索后问:“感情小宋总的alpha是投资方啊?”
宋嘉言:“算是吧。”
宋宇伦笑说:“本来就是,陈总,人身份大着呢。”
说完食指朝上指了指,煞有介事般朝陈副总示意,一脸深不可测,“上面有人,我都得看着脸色,惹不起。”
陈副总脸色微滞,讪笑两声,遗憾地说:“那行吧,既然小宋总不能喝,我也就不勉强了,早说嘛,要是你们夫妻真因为这种小事离婚,那我可就罪过了,来来来,小宋总,随便坐,不用这么防备嘛,怎么弄得我好像要对你做什么似的,怪委屈的。”
“Omega出门在外,总是喜欢格外小心嘛,”
宋宇伦拉住陈副总的肩膀让他坐下,岔开话题,“陈总,你说的菜什么时候上?一下午没吃东西,大家可都饿着肚子等着你这一顿大餐呢!”
“哦对对,该上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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